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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活可以怎麼過?我在歐洲大學的思想迷宮中度過

 

編輯的話

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是當代大學教育希望訓練出來的學生。而能夠包容不同想法的聲音,更是大學校園、乃至整個社會與國家都需要擁有的民主雅量與自由尊重。

歐洲是民主的發源地,我們來看看歐洲的大學如何培養出高長空老師這樣一位哲學家!

 

大學生活可以怎麼過?我在歐洲大學的思想迷宮中度過

高長空  國立中山大學哲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無論是誰第一次進入歐洲大城市的大學文學院或社會科學院,都會發現牆上貼滿海報和塗鴉,走廊充滿政治或美學宣言,還有多個聚會和共存的場所:咖啡廳、書店、社團場地,甚至整片草地都被學生佔用在課間曬日光浴。 這個充滿生活感和活力、辯論和託付(commitment)的微觀世界,從學生踏入大門的第一刻起,就改變了大一或來自國外交換或居留的學生看待世界的方式。

 

從中等教育過渡到大學生活

誠然,中等教育的定向生活與學生面臨大學提供的多種價值和思想的自由選擇之間需要一個過渡時間。 但這種學習及其帶來的所有危機(包括,在許多情況下,需要考慮是否選擇了正確的系所,或者改變專業方向是否更好),是學生在歐洲大學經歷的重要部分。此外,它可以讓我們反思身為學生意味著什麼,更深入地思考大學是為了什麼。

在歐洲等過度教育通脹的社會中,擁有大學證書的情況越來越普遍,一個概念逐漸被強加:大學作為證書工廠,以及從學生的角度來看作為一個偉大官僚程序,為了能夠進入勞動力市場,必須經歷幾年沒有痛苦或榮耀的時間;這種大學實際上只是一種延伸的中等教育。

 

 

2023 3 月馬德里康普頓斯大學學生佔領文哲院靜坐,以聲明學生的政治角色以及在大學空間自由表達的權利。

(攝影:Pedro Pascual,源自https://infoactualidaducm.es/encierro-en-la-facultad-de-filologia-para-para-reivindicar-el-espiritu-politico-universitario/

 

 

我所經歷的大學:思想的迷宮與辯論的空間

然而,這種大學概念與我所描述的經歷完全衝突,大學走廊變成了思想的迷宮以及辯論和託付的空間。我在馬德里、柏林和巴黎都有過這樣的經驗。這種體驗揭示大學不僅是知識傳播的地方,更重要是學生和教授探索如何在社會中生活、發明新想法及應對時代挑戰的實驗室。

與小學或中學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我觀察到最聰明的學生並沒有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取得最好的成績上,而是把大部分時間花在政治事業、美學計畫和培養友誼上。在這些大學中,停課和罷工並不少見,學生群體之間甚至在學生和教授之間為反對立場辯護,例如在立法院正在討論的一項教育法案上,走廊裡發生的激烈辯論也是如此。

在這樣的背景下,教授們知道大學不是象牙塔,他們的知識必須應對社會的要求,無法不離開自己專家身份的舒適圈。

 

矛盾:在歐洲大學能夠學到的最珍貴知識

在我就讀大學的頭幾年,我競選了院學生代表,而我們團隊支持的候選人也在該次的選舉中當選校長。我如願當選,並開始在大多數教授都穿著西裝打領帶的房間裡參加會議。

這些會議與走廊、咖啡廳和草坪上的生活形成了巨大的對比,而我就發現了大學的制度性層面,並直接理解了為什麼改變我們學生之間常抱怨的許多問題如此困難。同時,學生之間也出現矛盾,政治運動發生分裂,人心、朋友群體也發生變化。在我念大學的頭幾年,我參與所有這些活動,一直到我再也受不了。

如果大學是社會生活的實驗室,矛盾就不可避免地成為其中的一部分。學習怎麼面對這些矛盾,感受它們如何限制我們,同時也了解它們為我們打開什麼新的可能性,是學生可以從歐洲大城市的大學獲得的最好的知識與經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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